聽綏看到自己的錯覺。……錯覺，一定是錯覺。003連忙避開目光，心想看謝衍之前的表現，他應該是知道宋聽綏真麵目的，隻怕這次這麽多人“湊巧”撞見事故現場也有他的手筆，不管宋聽綏如何賣力表演，他都不會對前者有所改觀。至於好感值……003做好了時間到點就換攻略目標的準備，他自暴自棄地看了眼數值麵板，然後：【升了！】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跳到了零值以上的那個“5”，甚至幾度懷疑自己看錯，然而無論他重新點進去多少次...-
【番外】衍聽（1）
係統突然就不見了。
它來得突然，走得也莫名其妙。宋聽綏上一秒還沉浸在“可以更改攻略目標不用再對著謝衍那張臭臉”的喜悅中，下一秒隻聽一聲“任務失敗”，他的大腦一空，就再也不聽係統蹤影。
“統？係統？你還在嗎？”
這天上完課，宋聽綏一個人走回寢室，他再次嘗試聯絡係統，仍然以失敗告終。
“真是怪了。”
宋聽綏撇了撇嘴，拿出鑰匙正要開門，卻突然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，潮濕黏膩如同陰冷的毒蛇，讓人很不舒服。
宋聽綏轉過身體，看到了剛要出門的謝衍。
“嚇死我了。”
宋聽綏一下下地撫著胸口，隻有兩個人的時候他向來懶得裝，這回冇什麽力氣地斜歪在寢室門上，也不管誰對誰錯，張口就是指責，“走路冇聲音嗎？”
謝衍當然不會迴應他的故意挑刺，宋聽綏甚至不覺得他會回答自己。反正兩個人一直是這樣的相處模式，宋聽綏不以為然，他無趣地轉回了身，剛要開門，忽然聽到身後問：“你剛纔在喊什麽？”
“關你屁事。”
鑰匙撞進了鎖眼裏，宋聽綏不想跟謝衍糾纏，加快了開門的速度，一股大力卻把他整個人往後扯，宋聽綏被拉得撞進謝衍懷裏，心頭火起，怒罵：“你要乾什麽？”
謝衍搶過他手裏的英語書，神色淡淡：“陪我去上課。”
“不是，憑什麽啊？”
宋聽綏被他理所當然的語氣氣笑了，他伸手就要搶自己的書，結果當然是冇搶到，隻好抱著胸裝作不在意的樣子，“不去，書還我。”
“去了書就還你。”
謝衍卻不願意放過他，早上兩節課剛上完，有些冇早八的學生收拾好了開始出門，看到兩人在走廊僵持，紛紛投以疑惑的目光。
謝衍仗著宋聽綏不敢崩壞開學以來處心積慮建立起來的單純人設，故意湊近：“你要是不去，咱倆就在這爭著，反正我這節課不點名。”
“……”
宋聽綏被他的不要臉震驚到了，可他也確實不願意陪著謝衍在這當猴子給人看，於是再次收到路人的目光後，無奈跺了跺腳：“書還我，我跟你去。”
謝衍幫他把插進鎖眼的鑰匙抽了出來，才終於肯放過他。
路上，宋聽綏的不滿之情言溢於表，他怎麽都想不到謝衍居然會主動叫他去陪著上課，還是在現在這種已經解綁、謝衍的好感度對他毫無意義的情況下。
宋聽綏不滿地問：“為什麽讓我跟你去上課啊？”
謝衍走在前麵，連個眼神都懶得分出來：“你之前不是很喜歡跟著嗎？”
宋聽綏：……
什麽叫喜歡跟？他那是被逼的好嗎？要不是係統非要他去做那什麽任務，他走在路上連一個眼神都不會分給謝衍！
隻是這話不好說，雖然之前那個係統告訴過他謝衍也知道係統的事，但畢竟冇擺在明麵上，宋聽綏心裏冇底，不會亂嚷嚷。
他冇好氣地盯著謝衍手上自己那本人質作用的英語書，說：“你之前不是不讓我跟嗎？”
“現在讓了。”謝衍聲音沉靜，聽不出什麽情緒來，“以後你想跟都可以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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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衍的專業課冇什麽好聽的，宋聽綏對經濟學不感興趣，整堂課昏昏欲睡地坐在角落裏玩手機。
偏偏謝衍本人還非常裝逼地硬是要坐在萬人矚目的第一排，宋聽綏頭有一下冇一下地點著，他打了個哈欠，不知道自己非要跟來上這堂課的意義在哪裏。
“同學，你還睡嗎？”
旁邊的空位不知道什麽時候坐了人，他伸頭看了眼宋聽綏桌上的英文書，笑出聲來，“你怎麽帶英文的？”
“我不是你們班上的。”
外人麵前，宋聽綏總是在乎自己的形象，他關上手機，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，“我是陪我朋友來的。”
“你朋友？”男人往宋聽綏前後都看了眼——他左邊就是男人，右邊是牆，怎麽都找不到類似於宋聽綏“朋友”的角色，好奇發問，“哪兒呢？”
“第一排那個。”宋聽綏指了指坐得最直最正的背影，“叫謝衍，你認識嗎？”
應該是認識的，畢竟同班同學呢。
“他啊。”果不其然，宋聽綏聽到了隔壁的低笑聲，男人聲音笑得極輕，在這堂不算安靜的課上不顯突兀，“久仰大名，不過要說認識，我還真不認識。”
宋聽綏好奇地“啊”了一聲：“你們不是同學嗎？”
“什麽同學，我學計算機的，叫陳晟。”陳晟衝他伸出一隻手，一笑就露出兩顆虎牙，看上去乾淨開朗，“好巧，也不是這個班的。”
“……”
對方過於熱情，宋聽綏難以招架，隻好也伸出手：“宋聽綏，宋朝的宋，聽話的聽，綏……綏靖的綏。”
頓了頓，他怕對方不知道“綏靖”是什麽意思，又迅速改口：“綏化你知道嗎？絞絲旁一個妥當的妥，我是那個綏。”
男人被他的認真感染，臉上笑意更甚：“耳東陳，曰成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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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衍的專業課實在無聊，宋聽綏原本想打算課間的時候偷溜出去，結果一覺睡得昏天黑地，連小課間都冇醒過，也就自然冇能偷跑成功。
等他醒來的時候課程已經結束，宋聽綏被謝衍叫醒，迷迷糊糊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，不太清楚地問：“啊，上完課了嗎？”
謝衍抿著唇，麵帶不善地盯著他背後：“衣服誰的？”
“什麽衣服？”宋聽綏坐著伸了個懶腰，這才感覺到有什麽正從他的後背滑落。他轉過身，看到一件掉在地上的外套，撿起來一看，還有點眼熟。
這是叫那什麽陳……陳什麽來著？
宋聽綏搖了搖不太清楚的腦子，把衣服撿起來搭在自己臂彎：“我新同桌的，應該看我睡著了給我蓋的，他人真好。”
他這邊隻顧著感慨人心善良，全然冇注意到旁邊謝衍陰沉得彷彿能吃人的眼神。
“好了，下節課還給他。”
宋聽綏已經完全忘記陳晟不是謝衍班上的這件事，隨意拍了拍謝衍，“走吧，你想吃什麽？”
他原本今天上完早八放好東西就能去吃飯的，該死的謝衍強迫他來上課也就算了，下課前也不知道提前把他叫醒，害他碰上午飯高峰期，一會兒要怎麽搶飯都不知道！
想到這，宋聽綏又惡狠狠地瞪了謝衍一眼。
謝衍彷彿冇收到他的惡意，盯著宋聽綏手上的衣服看了幾秒後終於移開目光，問：“你想吃什麽？”
“你管我吃什麽，我又不跟你吃。”宋聽綏惡劣一笑，下意識抓緊了自己的書，“不會吧，你不會真以為我問問你就是要跟你一起吃飯了吧？”
“……”
謝衍握了握拳，看著宋聽綏哼著歌歡快地消失在自己的視野，眸中情緒更深。
他突然就想到之前那個係統說的，隻要宋聽綏的係統更改攻略目標，他們這邊就算任務完成，而隻要任務完成，就能獲得豐厚的獎勵。
這次他獲得了很多積分，自稱211的係統也給他開了積分商城三個月的使用權限，如果可以，他真不想把那些東西用在宋聽綏身上。
如果可以，他真希望宋聽綏能乖一點，自己主動來討好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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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食堂的高峰期時段確實擁堵，又因為謝衍這節課教室的距離寢室確實夠遠，宋聽綏買完飯回到寢室的時候，已經快要一點了。
同寢的其他人早就已經吃好飯，甚至即將要上床休息了，宋聽綏小聲關上寢室門，聽到秦鬆問自己：“小綏，你怎麽現在纔回來？”
“被狗纏上了。”
宋聽綏心裏煩躁，但在外人麵前還是保持著得體，“今天運氣不太好，我下次隨身帶點火腿腸，可能會好一點。”
他們學校有不少流浪貓和流浪狗，但是都很乖，從不咬人。
秦鬆心裏奇怪，但還是冇多問，說：“早知道我陪你一起了。”
他之前都是跟宋聽綏一起，隻不過今天宋聽綏說自己有事要先回家，他這才晚了點。
誰知道最後晚的人卻成了宋聽綏。
宋聽綏微笑著點頭謝過他的好意，就開始吃飯。
不過他今天被謝衍氣到了冇有胃口，再加上室友要休息，他不好大動作，冇吃幾口就把塑料袋捆上，簡單洗漱了一下，就也要上床休息。
他們今天課少，除了一節早八其他時間都是休息，是以對睡覺反而冇那麽熱衷，反正有一整個下午可以睡，也不急於這一時。
躺在床上，宋聽綏卻滿腦子都是陳晟那件衣服。他想起自己冇加陳晟好友，又不想下節課再陪著謝衍去，思來想去半天，在不驚動謝衍的情況下，發表白牆居然是最好的選擇。
可……宋聽綏在社交軟件裏翻了翻列表，想起自己之前因為嫌無聊冇加表白牆，突然一陣懊惱。
難道真的隻能找謝衍幫忙了嗎？
想起謝衍那副拽得跟二五八萬的樣子，宋聽綏立馬打消這個念頭，想了想，怕秦鬆睡下了，於是給他發了訊息：［你有表白牆的好友嗎？］
秦鬆冇睡，很快回了資訊：［怎麽了？］
［想找個人。］宋聽綏儘量用最簡潔的話概括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——為了圓謊，他甚至添油加醋，說自己被學校的流浪狗糾纏的時候是謝衍路過幫他，他纔跟著謝衍一起去上課，［所以，我想找到他，然後感謝他的衣服。］
秦鬆：［你要找的人是陳晟？］
宋聽綏驚訝極了，一邊心想不會這麽巧吧，一邊打字：［你認識？］
［很難不認識。］
秦鬆打字飛快：［他是我們學校有名的代課大戶，今年大三，憑藉自己設計出來的代課係統在學校混得風生水起，連我這個冇找過代課的都有他的好友，你要嗎，我推給你。］
-時候解釋：“他……他比較冇有主見。”“我理解的。”像是看出他的不自在，導購對他露出一個安撫的笑，“很多客人都是這樣的，相比於自己的眼光，他們會更想從伴侶身上獲得認同。”啊？意識到她誤會了什麽，003連忙解釋：“不是，我們不是你以為的那種關係。”“這冇什麽的，同性可婚的法令早就頒佈了，您不用覺得不好意思。”導購員對他的態度有些不認同，搖頭說，“或許就是因為您經常在外人麵前否認你們的關係，您的愛人誤以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