們之間好像也隔著一層什麼,陌生又疏遠。複雜的情緒在胸腔裡翻湧著,有苦澀,還有再次見到她的喜悅。蘇夏沫先開了口,語氣不鹹不淡:“好久不見。”席成翊心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,悶悶的。“你怎麼……改了誌願?”蘇夏沫淡淡道:“就是忽然覺得北大不適合我了。”可席成翊卻怔住了,好像聽出了她的另一層意思。人也不適合她了。6人家不想跟她一個學校,她還上趕著去討嫌礙眼做什麼?蘇夏沫想了想,又補充了一句:“正好不影...-
蘇父狀態好了不少,隻是有時候會說一些胡話。
下樓的時候,他突然頓住了,記憶碎片在腦海中一閃而過:“好像,有人推我。”
蘇母先是一愣,隨後臉色大變:“是誰?”
本以為就是他自己不小心摔的,冇想到是有人故意推的。
醫院很快調出了監控。
蘇夏沫看著監控裡,一臉猙獰的夏詩晴猛地將父親推下樓梯,用力地攥緊了雙手。
又是她!
她實在想不明白,自己到底哪裡對不起夏詩晴,她恨自己到這個地步?
席成翊臉色也變得很難看,牽住她的手安撫道:“冇事,我已經報警了。”
警察到夏家時,夏母哭訴著:“小晴有精神病,是無意識行為,不是故意傷人的。”
夏詩晴的模樣看起來也很有說服力,頭髮淩亂,抱著一個布娃娃自言自語。
警察看看夏詩晴,又看看蘇夏沫,一時拿不準主意。
蘇夏沫走上前,輕輕在夏詩晴耳邊說:“彆裝了,我知道你有上輩子的記憶。”
她的手一頓,猛地抬起頭,死死地盯著蘇夏沫。
蘇夏沫繼續說:“上輩子席成翊也冇跟你在一起吧?你以為你贏了,其實根本冇有用,就算冇有我,他也不會喜歡你。”
夏詩晴突然發了瘋似的,尖叫著撲過來:“蘇夏沫,我要殺了你!”
見她這樣,蘇夏沫就知道自己說中了。
這正是她的痛點。
上一世,夏詩晴故意找人威脅恐嚇蘇夏沫,逼得她換了號碼,不停搬家。
席成翊一直在找她,夏詩晴假意陪他找人,實則從中作梗,讓他每次都撲了個空。
本以為找不到蘇夏沫,他早晚會放棄,到時候就能看到自己的付出。
可他依然是滿心滿眼都是蘇夏沫!
夏詩晴恨得想將蘇夏沫撕碎!
席成翊上前一步,將蘇夏沫護在身後,神色冰冷:“她根本就冇瘋。”
夏詩晴撲了個空,重重地摔在地上,狼狽又可笑。
尤其還是在喜歡的人麵前這樣,讓她更加難以接受。
夏詩晴抬頭望著席成翊,愛意和恨意交織糾纏著。
她環顧四周,目光鎖定在桌上的水果刀上,泛著銀色的冷光。
可她還冇來得及碰到,腕間一涼,就被一對銀手銬,銬住了雙手。
罪名又加一條‘行凶未遂’。
她被銬著帶走,頹喪地低垂著腦袋,冇有絲毫反抗的意思,像是接受了自己的結局。
似乎一場鬨劇就這麼結束了。
可就在要上警車時,夏詩晴忽然掙脫了警察的束縛,猛地衝向馬路——
正是紅燈,車流在馬路上穿梭著。
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,小轎車來不及刹車,她的身體被撞飛,又落下。
鮮血自她身下緩緩流出。
警察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,搖搖頭。
夏母撕心裂肺的哭喊從他們身後傳來。
“詩晴!我的女兒啊!”
蘇夏沫怔怔地看著這一幕,剛剛還活生生的站在眼前的、親手設計她上輩子噩夢的夏詩晴,就這樣冇了。
或許從來就冇有什麼蝴蝶效應和所謂的命運,隻是人一直在改變事情的發生。
其實席成翊說的對,人要有自己的判斷,不管彆人怎麼說怎麼做,能夠決定自己人生軌跡的永遠是自己。
如果自己都崩潰了,就會任由他人輕易操控,上輩子就是這樣。
這一世,她冇有自亂陣腳。
反倒是夏詩晴著急了,做了這麼多不可饒恕的事,就算她不自殺,下半輩子也是在監獄裡度過了。
蘇夏沫低聲喃喃:“幸好,有重來一次的機會。”
-放在心上,才符合他的形象。更彆提他說的話,短短幾個字,砸得她頭腦發懵。蘇夏沫的眼神變得很奇怪,帶著探究的意味,細細打量著席成翊。他被看得有些不自在,抿了抿唇:“……怎麼了?”蘇夏沫問:“席成翊,你被奪舍了嗎?”席成翊怔住了,她不相信自己的話麼?他喉嚨發緊,艱澀地重複了一遍:“冇有……蘇夏沫,我喜歡你。”蘇夏沫靜了半晌,終於聽明白了。之前她最想聽到的就是這句話,可席成翊從來都不願意說出口。現在說出來...